鲍成龙
真正走掉那次,关门声最小。
鲍成龙

我打电话回家,不是经常,但是每个星期至少都有一次,我和父亲说的话很少很少,大部分都是母亲接的电话,不是说我和父亲的关系不好,恰恰相反,父亲永远对我默默的付出,无言的树,一直为我挡风遮雨。

今天父亲生日,我大早上就给他打个电话,声音那头嘿嘿笑出了声。

父与子就是如此,话虽然不多,但是一言一行总会给彼此带来无上的欢喜。这是来自血缘的秘密。

父亲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,但是他是一个敢于付出行动的人。

对于我,也许是被父亲影响很深的人,一个白羊月出生的人,笑谈欢颜却不能说出自己。我喜欢默默的付出,我以为她会懂得我的付出。累过,苦过,不是没有怨言,只是知道自己的埋怨说出来就是一种伤人的刀。

我印象最深的是在我上大学的第二年,在家过完年,那夜下着大雨,父亲骑车送我去赶夜里11点的火车。

风大,雨大。父亲把雨衣给了我,他却湿透了全身。

在火车站等着火车到来的我,一直看着父亲的身影。我一直劝说他快回家,但是他没有。他说母亲交代一定要看着我安全的上火车。其实我知道,母亲偷偷的告诉过我,父亲听说我走的这么早,一天都沉闷的没有说话。

不舍,难开口。

同样不善开口的我,看着父亲,默默的在自己的空间里面发了一条说说,其实算不得什么说说,只有一个字“徒”。

有很多人评论问我,这是什么意思?

我没有解释,一个字,很深重的意义。徒,两个人行走,一人背着另一个人行走,父亲带着我行走。

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给父亲打个电话。即使只有一句生日快乐,父亲他也会笑一天。我知道,他也知道。